我的眼角流下一滴血泪。

芙宁看着楚云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再也忍不住了，将他扶了起来喂了颗丹药给他。

“楚云，你现在感觉怎么样？”

芙宁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在。

我看着两人紧挨在一起，宛如一对壁人。

我的双拳紧紧攥起，铺天盖地的恨意几乎要将我淹没。

这一世，我再也不会傻傻地任他们宰割了。

楚云顺势倚在芙宁肩上，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。

“师娘，我还是好难受，感觉自己要炸开了。”

芙宁看向我，那张素日冷淡的小脸上止不住的焦急。

“阿彦，你快想想办法，楚云他快要不行了。”

我看着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慌张害怕的芙宁，又想到上一世那冰冷的眼神，心里难免还是一窒。

我强压下死亡带来的心悸，问出了我上一世没有问出的那一句话。

“芙宁，如果真的只有你才能帮楚云解毒，你愿意吗？”

上一世我直接让人将楚云押了下去，而这次我想知道芙宁会如何选择。

芙宁面露挣扎，好半天吐不出一个字。

突然楚云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，整个人几乎站不稳。

芙宁急忙将他扶到床上躺下。

她咬了咬唇，似是下定决心般开口：“阿彦，我愿意的。”

她似乎又怕我生气，连忙补充：“你放心，楚云叫我一声师娘，也是我的弟子。我只是为了救他，这件事过了之后我们谁都当没发生过。”

我闭了闭眼，原来在这个时候芙宁就是对楚云有意的。

否则以她的性格，就算有人死在她面前，她也不会多看一眼。

我和芙宁结为道侣多年，可以说我的生命里除了修炼，她就是全部。

可我竟没有发现，她的心早已偏向了楚云。

芙宁虽然看似是在征求我的意见，眼神却止不住地往床上瞟。

我的指尖早已攥得发白：“没事，我不介意。”

反正，你也即将不再是我的道侣了。

芙宁显然吃惊于我答应的这么爽快，担心我是气极了在说反话，想上前拉住我的手。

我退后一步躲开了，直直盯着芙宁的眼睛。